清华大学庄惟敏教授说:“不同的人,不同的背景,对一个建筑的理解也不一样。
保罗·安德鲁(Paul Andreu),法国著名建筑师,国家大剧院方案设计人,生于1938年,曾就读于巴黎国立理工学院和道路桥梁学院,1968年又获得巴黎国立美术学院颁发的国家建筑师文凭。自1968年起,他一直担任巴黎机场公司的总建筑师,他曾荣获法国建筑大奖、佛罗伦萨、古德基金会大奖和阿加汗大奖,并是法国建筑学院和法兰西建筑科学院的院士。作为法国巴黎机场公司的首席建筑师,保罗·安德鲁有着设计法国戴高乐机场、上海浦东机场及巴黎德方斯大拱门、英法跨海隧道法国终点站等骄人业绩。
剧院中的城市”初获好评
回想起3年前他的一次“历险”……
1998年4月他参加了中国国家大剧院的设计竞赛,在此后一年的时间里他二次修改过方案,但仍不能满意。一向自信的他,开始滑向失望和自卑的谷底。他陷入深深的痛苦,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悄然离家,独自驾车从巴黎朝着南部海滨无目的地疾驰。
1998年7月他向中国国家大剧院业主委员会提交的首轮设计方案,以“城市中的剧院、剧院中的城市”为创作主题。 建筑主立面如一个巨大的面向整个城市的舞台,顶部金色穹顶休息厅可俯瞰市区;建筑内部,歌剧院、音乐厅、戏剧场、小剧场及配套商业设施,组织有序而丰富,洋溢着都市浪漫情调。
这个方案得到评委会好评,被选入参加第二轮竞赛。之后,他进行了调整,使建筑色彩明快起来,将内部组成一个个各具特色的“街区”,使剧场气氛变得活跃。
这个方案再次被评委们看好,被业主委员会要求与清华大学合作进行修改,与其它3个修改后的方案再一次竞争。这次,保罗·安德鲁将建筑尺寸略为缩小,将顶部穹顶改变为低扁的方形金顶,力求取得与人民大会堂的协调,但仍被认为存在造型过于严肃的缺点。就在这个时候,业主委员会提出将大剧院从长安街向南退70米,使长安街增加一块绿地广场。这会不会是一次机遇?
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方案
1999年春,保罗·安德鲁神情疲惫地回到巴黎,感到极大的压力。他期待着冲出谷底,渴望捕获灵感,就开始了神秘的出行。
在一个连自己也叫不出名的美丽的海滨小镇,他停下车,找到一个旅馆,关起门,冥思苦想。一个星期过去了,已是两颊深陷的他终于打开房门,抱出一摞图纸。
巨大的绿色公园之内,一泓碧水环绕着椭圆型的银色大剧院,钛金属板和玻璃制成的外壳与昼夜的光芒交相辉映,色调变幻莫测。建筑物在水面中的倒影构成了大剧院的外部景观,观众将从水下通道进入其中。从远处眺望,水波中的倒影给人以梦幻般的感觉,弧线型的中央玻璃天篷像是打开的幕布,显露出内部金碧辉煌的歌剧厅和色调如古乐器那样深沉的漆木饰空间。
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既明晰又隐秘的肌体。它广泛地采用了玻璃制造、面墙装饰、复合结构方面的高新科技。建筑内部,地下设小剧场,地面层坐落着歌剧院、音乐厅、戏剧场,它们由道路区分开,彼此以悬空走道相连。歌剧院的四周是部分透明的金色网状玻璃墙,顶上是从建筑内部能够看到的永恒天空。
保罗·安德鲁大胆地对原有的方案进行了彻底的改头换面,但仍坚持了“城市中的剧院、剧院中的城市”这一创作主题。“这就是我们所做的,我们改变了!”他在设计书中写道,“对一个设计师来说,改变不是自我背叛,而是探索更深层的自我。”
三次修改终获首肯
受到好评后,保罗·安德鲁又接受业主委员会建议,对方案的局部进行微调。终于,它被列入最后3个送审方案报国家大剧院建设领导小组,1999年7月当选为国家大剧院建设方案。
根据该方案的构想,建成后的国家大剧院将是在巨大的绿色公园内被一泓碧水环绕着的椭圆形银色大剧院,钛金属板和玻璃制成的外壳与昼夜的光芒交相辉映。大剧院的四周是部分透明的金色网状玻璃墙,透明的穹顶从建筑内部能够看到外面的天空。整个大剧院犹如“一滴晶莹的水珠”,也有人称它为“蛋壳”。
在保罗·安德鲁看来,中国国家大剧院要表达的,是内在的活力,是一种在外部宁静笼罩下的内部生机。当人们把它称作“蛋壳”的时候,他觉得再恰当不过了。因为一个简单的蛋壳,里面孕育着生命。而且,同一只真正的蛋比起来,大剧院的外壳不是全封闭的,它展现了一种开放意识,就像一个已经被人敲破的、正准备打开的蛋一样。所以,保罗·安德鲁的设计灵魂是:外壳、生命和开放。
建成后的国家大剧院将成为中国最高艺术表演中心,总建筑面积约18万平方米,其中主体建筑约13万平方米,地下附属设施约5万平方米。为满足多种艺术表演形式的需要,国家大剧院由歌剧院、音乐厅、戏剧场、小剧场及相应的配套设施组成,可以容纳近5500名观众。